刘小凡

       我写不出来陈香梅的文章，因为我只给她一个小时的交谈，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又平和，短暂而又激荡，快速而又奔放，严谨而又敏捷的矛盾，交织中度过的！当我不是十分了解他的时候，当我象是对待其他老太太一样，大家都喜欢我爱疯、爱笑、爱玩、爱说、爱闹的性格时，我会很自然的一吐为快，写出我对她的刹那闪电的心灵的感应！那么，在我很正规的采访了这们闻名世界的“名人”、“奇人”、“伟人”时，当我看到她写的那么多文章、诗歌，那么多忧国忧民的爱国情诗时，我不知道我该如何下手来写她了！人都是这样，在一种简单干净、单纯的接触中更让我们的心灵有所触动，我们的眼睛看人们的表面的太多，看心灵的太少！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在矛盾得失中发展变化的！

       是的，我的本意是采访她。把她放在我的书的第一页，其它采访对象作为烘托，陪衬她！果不出所然，她确实代表一个主体，她永远不停地周旋于台湾、大陆、美国高层，她是一个真正的社会活动家！她广泛团结大多数、热情奔放！对生命的热爱，对社会的责任，对爱人的钟情，吸引着我慢慢地读下去……

      我常常说：“物以类聚、鸟以群分”，人是在同一个支点才能往来的！否则就会有不同的环境下形成的思想、人文、价值观等矛盾、分歧！只要是“名人”！成功人士，都是了不起的。有别于普通人的思想，更强的生命的韧性，闪光的灵魂，上天赋予她的使命就是她本身的修道练达，勤奋智慧得来的！

     名人就是名人，伟人就是伟人，总是有别于不同的思想和灵魂！

       陈香梅在美国高层政治上取得了成功，成为美国高层政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文学写作，她多次说，写作是她自己的最爱，政治家与文学家的双重角色在她的身上表现得鲜明而和谐。她处理政治问题时，理性、冷静而又犀利，她用文学家的目光审视人生，伏案写作的时候，又是柔情百结，情溢笔端。实际上，在很多时候，这两种角色是互为影响，互为渗透的，即使她在政治中心搏击着时，她也能够出兴一般政治家不同的特质，那就是文学家所具有的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而在文学家写作中，她的政治睿智与开阔的眼界，她的豪迈，胸襟与抱负，又非一般的文人墨客所能比肩，这使她的作品具有一种穿透世事的理想之光。

       因此，陈香梅用风雨人生和纷繁作品构建而成的文学世界，具有独特的风景。

       她的作品具有一种英豪之气！王蒙作家说：“她的文章有一股自然流露的飒爽的英气。”评论家谢冰也说，“她的文章有一种高贵气质！”所谓英气是指充满历史英雄主义的精英气慨！可能是从小在中国所受教育的缘故，陈得梅自有一种对英雄崇拜的感情！她说，在美国历史上她最敬仰林肯总统，她一生大公无私！实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领袖，今日全世界的政客，无一可以望其项背！对于中国古代圣贤，从她颠簸流离的学生时代她就仰慕那些忠诚为国，鞠躬尽瘁的屈原、诸葛亮等！她自己又不顾一切与美国飞虎将军陈纳德结婚，这一出人意料之举当然也会有崇拜英雄的由来！当陈纳德去世后，陈香梅毅然定居华成顿，她决心要在异邦政坛闯荡！要与那些上层首脑与头面人物周旋，并以自己的参政行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这样一种豪气使她坚守自强自信而巾帼不让须眉！强烈的责任感受，使命感，使她不但奋斗，不顾自己是个华裔。当时美国严重歧视华人进入主流社会，而毅然建功立业，做第一女人！她是中国传统的文以载道的理论实践者！她要用自己的写作，铭记历史，了解世界，推进社会的进步！她笔耕不缀，为的是不容青史尽成灰！她在很多场合下表示我们该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了，是时候了，不要再迟疑了，不要再等待了，该是我们的责任了，也该是我们该做的工作了！她说不知历史又怎能爱国，责任、历史、国事成为陈香梅使用最多的词语！

      陈香梅作品中的英豪之气是她自身素质的自然流露。陈香梅本人是一个杰出的女性，她是活跃于国际政治领域中的社会活动家，它固然是位勤于写作的文学家，但她更出名的是作为政治家的身份，这种特殊的身份即使她有条件写出一般的文学家所难以写及的领域，同时也使她的气质和魄力更为轩昂，胸襟更为开阔，品格更为高雅！

      其次，陈香梅作品具有一种和谐之美，世界本是多元的，而陈香梅恰恰是这个多元世界的一个交汇点，在她的笔下，世界的多元已经作为和谐共存，作为一种和谐之道。

      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陈香梅是东方人，但又长期生活于西方，她说自己是中国人，也是美国人，是半美国人。陈香梅是个政治家，但她又一再强调，“政治不但是我的兴趣，我喜欢写作，读书与文学，其他都是附带的。”文学家与政治家在禀赋、气质和世上，“道不同不相谋也”。政治家和文学家在许多方面大异其趣。就总体而言，政治家比较理性，明智而又冷静；文学家大多情感丰富，细腻而又热烈；政治家一般心有城府，处事圆熟，文学家往往个性张扬，恣意汪洋。政治家善于呼风唤雨，一呼百应，文学家多半独善其身，宁静淡泊。政治家是现实的功利主义者。文学家是理想的浪漫主义者，唯有既能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又能在书斋里寂寞苦耕的人屈指可数。而陈香梅则将这两者融为一体，这是作为作家的陈香梅独特之处。这种融合在陈香梅作品中，表现为既有处于政治家眼光的政治事件的冷静、犀利的分析，又有富有文学意味，充满人性情感的流露，既有对现实生活的入世和投入，又有出手现实之外的，看破红尘的浪漫和洒脱，有时看到她的是驰骋政坛的飒爽英姿，义无反顾的巾帼英雄而有时候看到却是多情善感的缱绻惆怅的抒情作家。陈香梅是个外表娇小温柔内心充满爱意的女性，但她又是一个成功人士，精力充沛，气宇轩昂，做了不少泽被人间的大事，比如说，建议台湾开放居台同胞大陆探亲，和缓两岸关系，代表美国总统到北京见邓小平，到台北见蒋经国，率领首批台湾投资商人赴大陆促进经贸合作交流等等。这巨大的活动能量来自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当有那么多矛盾集于一身时，陈香梅能泰然处之，相安无事。“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宽容精神熏陶了她，西方哲人的智慧启发了她，确实，如果缺乏宽容精神和上乘智慧，心灵便难以包容多元文化的并存，陈香梅不仅使之共存，并且她还博彩之长而创造出一种和谐，这种和谐既体现她的人生，也体现在她的笔底。陈香梅在她写的关于她与陈纳德的文章中常常引用中国古典诗句表达自己深沉的恋情，比如李后主的《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样的情感古今皆通！中外皆然。即使在撰写域外风景的文章的文章时她也爱引用中国诗名，比如她写华盛顿政治的残酷与现实，题目用的是《无情最是台城柳》，她写弹劾总统的“水门事件”用的是《不尽长江滚滚来》，她形容在白宫工作过的人转到民间任职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她在笑谈美国总统竞选时，也引用了《红楼梦》中的诗句来表达自己的超然“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或许过于注重文化的素质并不是准确的认识，学贯中西的人更多的看到是二者的通融。陈香梅说：“我们来自东方与西方，起初。我们只是被一道围墙所阻隔着，我们非常陌生；可是当我们走出围墙之外时，我们发现我们呼吸着同一空气，我们原来就是生活在同一地球的人。”中西方，有所不同的仅是表面上的，究其实质却无二致，就像中国人说“天生有福”的意思，与英美人说“口里衔着银匙子降生”一样。陈香梅曾以“驾着船去大海捕鱼的舟子”为例说明这个意思：“舟子首先要懂得应付海上的风浪，要懂得捕鱼的技巧，要有忍耐的精神；其次就要靠自己的运气与上帝的安排。”她说，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谓的“尽人事，知天命。”当我们阅读陈香梅作品时，确实有这样一种被吸引的感觉，她的作品具有一种隽永之味，趣味盎然，耐人寻味，可读性很强。陈香梅竭力以亲切的姿态贴近读者，而不是居高临下俯瞰众生。陈香梅自己说：“身边小事，家国大事是绳带，把这些环节穿串起来，是一个大时代的小故事，说大故事的人太多了，让我为大家写些小故事吧。”如此，陈香梅将自己作品的体裁与题材的选取上就有别于他人，它不同于考据翔实，但以自己细微的情感去忍受这个复杂的世界，这就在读者面前敞开了心扉。读她的书就像一位友人坦诚的诉说，引起读者同悲同喜,同感同叹。在《纽约》中她写道，去逛纽约的人而不上剧场就等于去杭州游西湖，去北京而不入故宫，去台中而不到日月潭，上茶馆而不喝茶一样不够劲儿。

      睿智与幽默也是陈香梅作品中所蕴含的一种隽永之味。比如她谈到孔子时说：“孔子是一个和平工作者，是大教育家，也是哲学家，他的中庸之道至今仍是东方人思想和精神的支柱。他周游列国为的是游说各君王和平共存，因此称她为说客的始祖并不为过。但孔子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又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这两句话让我置疑，因为孔子的话都是弟子和门人说的，孔子自己并没有著作等，即使是孔子说了这话，我想也是和夫人吵架后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显示了作者是多么的诙谐和睿智。在谈到美国妇女的组织能力时，陈香梅引用了一个笑话。说是有一只大轮船快要沉了，旅客们都非常恐慌，有四个不同国籍的女人正在玩桥牌，一个是日本女人，她说：“得去请示我的丈夫，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是中国女人，她说：“让我去找我的丈夫和孩子。”第三个是法国女人，她说：“我只好等在这，让我的丈夫来找我。”第四个是美国女人，她说：“我们不能迟疑，让我们赶紧组织委员会推选主席，办理救生工作。”陈香梅说：“我觉得这个比喻幽默又到家，十足表现美国妇女的团体精神。”深受讲究幽默的美国人的影响，陈香梅在她的作品中也遍布这种幽默感。在陈香梅的全部文学创作中，最有影响的是她的散文。她的散文题材涉猎广泛，归纳起来大致可以分为三类，这分别可用她的几部重要作品的篇名来加以概括，第一类是《往事知多少》。这是作家的怀旧之作，作家本人的旧事，包括家事、童年、读书、生活、流亡岁月，以及恋爱婚姻等，都在她的笔下娓娓道来，这些作品向我们展现了在那个时代那样一个少女的故事。

      这类作品中的代表作有《儿时忆往》、《母亲》、《姐妹》、《我的老师》、《我是家中最不听话的孩子》、《在香港沦陷的日子里》、《逃亡生活》等。特别重要的，也是篇幅最多的是关于她的恋爱婚姻的作品，如《我与陈纳德》、《夫妇之间》、《天上人间》、《婚事》、《永别》、《二十年寒暑忆君深》等，其中，自转《一千个春天——我的婚姻自述》是成就最高的一部长篇散文作品，作品以细腻、动人的笔调，如同叙述故事一般，给我们完全讲述了她与陈纳德将军的婚恋全过程。

      林语堂先生在为《一千个春天》作序时写道：“本书的主角是克奈尔·陈纳德这个事实，使这本书增添光彩，在我的心目中，它却是次要的，这本书并无意作为一本完全的陈纳德将军传，但在完篇时所出现的却是一个人的画像，这个人不屈不挠、受尽苦难，他粗犷，但却温柔，果断倔强，但却豪迈谦虚。在这个故事的真正核心之外，读者还可以明确的知道，他们婚后的恩爱，陈纳德卧病和逝世的经过，中国战争的许多珍闻，飞虎队，第十四航空队，作者自己祖籍故里，和她不平凡的外祖父，以及北平、昆明和上海。”“一千个春天”是指陈香梅和陈纳德共沐爱河的时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是十年，每年算它有一百个春天，总共才有一千个春天。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陈香梅的笔下，他俩的爱情的真挚与热烈，令人荡气回肠，大动于衷。陈香梅散文作品的第二类可说是《华府春秋》。这是作家记述她在美国的所见所闻和所经历的事情。作家以一个美籍华人的身份，用中文写作，向她的祖国和人民介绍这异国他乡的种种，这是一道域外的风景，强烈地吸引着“渴望抬眼看世界的中国人”。

      八十年代以后，随着中国大陆的实行改革开放新政策，与祖国隔绝几十年的陈香梅开始了她的回乡之路，此时的她已是美国高层的重要人物，她为中美关系的恢复和改善而奔走，同时也竭诚的为祖国大陆的建设积极处理，此时她也撰写了大量教文，记录他的这些活动和感受，这类散文可用《血浓于水》来概括。因为它深深地表达了陈香梅与自己的祖国、与故国人民血浓于水的缱卷深情。这类作品中的代表作有《第一次和中共官员握手》、《应邀访问大陆》、《开风气之先的大陆访问团》、《为台商赴大陆当先锋》、《风月无边美中华》、《四上庐山》。在这期间写的散文作品中，有不少是陈香梅出于爱国的情怀而对祖国的发展的建设。比如《巨龙腾飞》、《何妨来个大人物生活大写真》、《谈中国人的前途》等。恳切之意，溢于言表、忠诤之言，言之有理，这充分体现了陈香梅作为一位文学家所具有的忧国忧民的坦诚心怀，而且从中我们也看到了陈香梅作为一位政治家所具有的深远的目光和务实作风。还有一些随时有感而发的散文随笔，涉及的内容更为广泛。作为一名女性，她写过《女人女人》、《女人万岁》等，以表达她对女性自尊、自立、自强的感言，作为一个“行万里路”的游者，她也有不少游记，如《美国西部之旅》、《吊古战场》、《火山国风情书》、《欧亚游踪》、《东游琐记》等异国风光，奇闻轶事，让人开眼界，长见识，陈香梅曾经当过新闻记者，后又成为社会活动家，更因其本身就是一位受人瞩目的公人世间物，她得以经常与各界人物交往，固之那些她所接触过的人也成了写作的题材，如《甘乃迪〈肯尼迪〉总统》、《詹森〈约翰逊〉总统和新闻记者》、《总统弟弟比利》、《韩福瑞参议员》、《也谈雷根夫人》等。这些文章为读者提供了对名人的近距离观察，如同一个特写的镜头，再现了他们的生活和个性特征，给人以真实而深刻的印象。

      她的传奇身世，英雄的故事，传奇的人生，柔情似水的爱情经历，都令人仰慕。我也很佩服她特有的智慧和爱心！如果说我采访其他是为了烘托她！她是一颗最明亮的带有磁力的星星，永远都是唱着主旋律的那位。小时候她是小姐、公主一样被大家宠着捧着！大的时候她象《乱世佳人》的女主人公一样敢爱敢恨！美丽、年轻、漂亮！这位真正的东方的“赫思佳”！她集东西文化的精英于一身。她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政治家、文学家、社会活动家！美丽与智慧使一个女人最富有，最魅力四射！陈香梅是永远都很精神很活泼很天真的那位！她天真自信的笑容，她抬头那仰望的神韵，她那年轻可爱的单纯的少女的腼腆的姿容！她年轻时初涉爱河的幸福的如痴如醉的而又妩媚的笑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烁！她是华人的楷模，她像天上最明亮的一颗宝石永远在最耀眼的世界里闪烁！她的光照耀着周边烘托她的人们！（和谐中国网hxzg.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