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录》使你的智慧仅仅用于正直地行动
发表时间: 2010-07-23来源:

 

    使你的智慧仅仅用于正直地行动

    考虑一下例如维斯佩申的时代,你将看到所有这些事情:人们婚育、生病、死亡、交战、饮宴、贸易、耕种、奉承、自大、多疑、阴谋、诅咒、抱怨、恋爱、聚财、欲求*和王者的权力。而这些人的生活现在已全然不复存在了。再回到图拉真的时代,所有的情况也是一样,他们的生命也已逝去。也以同样的方式观察一下别的时代和整个民族,看看有多少人在巨大的努力之后很快就倒下了,分解为元素。但是你应当主要想想那些你自己熟知的人们,他们使自己分心于无益的事情,而不知道做合乎他们恰当的结构的事情,由此你坚定地坚持自己的结构,满足于它。在此有必要记住,给予一切事物的注意,有它自己恰当的价值和比例。因为这样你将不会不满足,只要你不过度地使自己注意小事。

    先前熟悉的词现在被废弃了,同样,那些过去名声赫赫的人的名字现在也在某种程度上被忘却了,克米勒斯、恺撒、沃勒塞斯、利奥拉图斯以及稍后的西皮奥、加图,然后是奥古斯都,还有赫德里安和安东尼。因为所有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变成仅仅一种传说,完全的忘记亦不久就要覆盖它们。我说的这些也适用于那些以各种奇异的方式引人注目的人,至于其余的人,一旦他们呼出了最后一口气,他们就死去了,没有人说起他们。总而言之,甚至一种永恒的纪念又是什么呢?只是一个虚无。那么,我们真正应该做出认真努力的是什么呢?只有一件事:正直地思想,友善地行动,诚实无欺并陶冶一种性情,即快乐地把所有发生的事情作为必然的、正常的、来自同一个原则和根源的事情来接受。

    自愿地把自己交给克罗托,命运三女神之一,让她随其所愿地把你的线纺成无论什么东西吧。

    一切都只是持续一天,那记忆者和那被记忆的东西。

    不断地观察所有在变化中被取代的事物,使你习惯于考虑到,宇宙的本性喜欢改变那存在的事物并创造新的类似事物。因为一切现存的东西在某种意义都是那将要存在的东西的种子。但你要仅仅考虑那撒在大地里或子宫里的种子:但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你已不久于人世,但还没有使自己朴素单纯,摆脱烦恼,还没有摆脱对被外在事物损害的怀疑,还没有养成和善地对待所有人的性情,还没有做到使你的智慧仅仅用于正直地行动。

    考察人们心中的支配部分,甚至那些聪明人的这一部分,看看他们避开什么,追求什么。

    对你是恶的东西并不存在于别人的支配原则之中,也不存在于你的身体的变化和变形之中。那它在什么地方呢?是在你的这一部分。那儿存在着形成有关恶的意见的能力。那么让这种能力不要形成这种意见,一切就都会正常。如果那最接近于它的可怜的身体被割破、灼伤、化脓和腐烂,也还是要让那形成对这些事的意见的部分保持安静,亦即让它作出这样的判断:即能同等地发生于好人和坏人的事情决不是恶。因为,同样发生于违背自然而生活的人与按照自然而生活的人的事情,既不有悖于也不顺应于自然。

    永远把宇宙看做一个活的东西,具有一个实体和一个灵魂;注意一切事物如何与知觉相关联,与一个活着的东西的知觉相关联;一切事物如何以一种运动的方式活动着;一切事物如何是一切存在的事物的合作的原因;也要注意那继续不断的纺线和网的各部分的相互关联。

    你是一个带躯体的小小灵魂,正像埃比克太德常说的那样。

    事物经历变化并不是坏事,而事物由于变化而保持其存在也不是好事。

    时间好像一条由发生的各种事件构成的河流,而且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因为刚刚看见了一个事物,它就被带走了,而另一个事物又来代替它,而这个也将被带走。

    每一件发生的事情都像春天的玫瑰和夏天的果实一样亲切并且为人熟知,因为疾病、死亡、诽谤、背叛以及任何别的使愚蠢的人喜欢或烦恼的事情就是这样。

    这些坏事应当由这样一些人做是自然的,这是一种必然的事情,如果一个人不允许这样,就等于不允许无花果树有汁液。但无论如何要把这牢记在心:你和他都要在一个很短的时间里死去,不久甚至连你的名字都要被人忘却。

    丢开你的意见,那么你就丢开了这种抱怨:“我受到了伤害。”而丢开“我受到了伤害”的抱怨,这伤害也就消失了。

    那并不会使一个人变坏的东西,也不会使他的生活变坏,不会从外部或内部损伤他。

    那普遍有用的东西的本性不得不如此行。

    把一切发生的事情都看做是正当地发生的事情,如果仔细地观察,你将发现它就是这样。我在此不仅是指事物系列的连续性,而且指正当本身,仿佛它是由一个分派给每一事物以价值的人所做的。那么像你开始时那样观察,无论你做什么,都参照着善,参照着你将在此意义上被理解为是善的来做它,在一切行动中都贯彻这一点。

    不要对事物抱一种那错待你的人所抱的同样意见,或者抱一种他希望你有的意见,而是要按其本来面目看待事物。

    一个人应当总是把这两条规则作为座右铭:一是仅仅做那支配的和立法的理性能力所建议的有关对待人们利益的事情;另一是如果身边有什么人使你正确和使你摆脱意见,那就改变你的意见。但这种意见的改变必须仅仅来自某种说服,就像对于何为公正或何为合乎共同利益之类问题的说服一样,而不是由于它看来令人愉快或能带来名声。

    你有理性吗?我有。那为什么你不运用它呢?是因为当它要你走这条路,你却希望别的东西吗?

    你是作为一个部分存在。你将消失于那产生你的东西之中;但更确切地说,你将通过变形而被收回到它的生殖原则中。

    在同一祭坛上的大量乳香:一滴是先前落下的,一滴是后来落下的;而这并不使它们有何区别。

    如果你回到你的原则并崇敬理性的话,过十天你对人们就会像是一个神,而现在你对他们却像是一头兽和一只猿。

    不要像仿佛你将活一千年那样行动。死亡窥伺着你。当你活着,当善是在你力量范围之内,你行善吧。

    那不去探究他的邻人说什么、做什么或想什么,而只注意他自己所做的,注意那公正和纯洁的事情的人,或者像厄加刺翁所说,那不环顾别人的道德堕落,而只是沿着正直的道路前进的人,为自己免去了多少烦恼啊!

    那对身后的名声有一强烈欲望的人没有想到那些回忆他的人自己很快也都要死去,然后他们的子孙也要死去,直到全部的记忆都通过那些愚蠢地崇拜和死去的人们而终归湮灭无闻。但假设那些将记住他的人甚至是永生不死的,因而这记忆将是永恒的,那么这对你又意味着什么呢?我不说这对死者意味着什么,而是说这对生者意味着什么。赞扬,除非它的确有某种用途,此外还是什么呢?由于你现在不合宜地拒绝了自然的这一礼物,而依附于别的一些事物……

    在各方面都美的一切事物本身就是美的,其美是归于自身的,而不把赞扬作为它的一部分。因此被赞扬就不使一个事物变好或变坏。我坚信这也适用于被平民称为美的事物,例如,物质的东西或艺术的作品。那真正美的东西除了法则、真理、仁爱或节制之外,不需要任何别的东西。而这些事物哪一个的美是因为它被赞扬才美,或者谴责会使它变丑呢?像祖母绿或者黄金、象牙、紫袍、七弦琴、短剑、鲜花和树丛这样的东西,难道没受到赞扬就会使它们变坏吗?

    如果灵魂继续存在,大气怎么无穷地容纳它们呢?——然而大地又怎样容纳那些古往今来被埋葬的人的尸体呢?在此正像这些尸体在保持一段时间之后变化一样,不论它们变成什么样子,它们的分解都为别的尸体腾出了空间,那移入空气中的灵魂也是如此,在继续生存一段时间之后就被改变和分解了,通过融入宇宙的一种再生的智慧而获得一种如火焰一样的性质,以这种方式为到达那里的具肉的灵魂腾出地方。这就是一个人对灵魂继续存在的这种假设可能给出的回答。但是我们不仅必须考虑如此被埋葬的尸体的数目,而且要考虑每天被我们吃掉的动物以及别的肉食动物的数目。因为,被消费的是多大一个数目啊,这样,它们就以某种方式被埋葬在那些以它们为食的人的身体中!不过大地依然通过把身体化为血,化为如空气或火焰一般的元素而接受它们。

    在这件事上怎样探究才能接触到真理呢?通过划分质料和形式因。

    不要思绪纷乱,而是在每个行动中都尊重正义,对每一印象都坚持运用领悟或理解的能力。

    啊,宇宙,一切与你和谐的东西,也与我和谐。那于你是恰如其时的一切事情,对我也是恰如其时。啊,自然,你的季节所带来的一切,于我都是果实:所有事物都是从你而来,都复归于你。诗人说,亲爱的西克洛普之城①;我不是也要说,亲爱的宙斯之城?

    哲学家说,如果你愿意宁静,那就请从事很少的事情。但是想一想是否这样说更好:做必要的事情,以及本性合群的动物的理性所要求的一切事情,并且像所要求的那样做。因为这不仅带来由于做事适当而产生的宁静,而且带来由于做很少的事而产生的宁静。因为我们所说和所做的绝大部分事情都是不必要的,一个人如果取消它们,他将有更多的闲暇和较少的不适。因而一个人每做一件事时都应当问问自己:这是不是一件必要的事情?一个人不仅应该取消不必要的行为,而且应该丢弃不必要的思想,这样,无聊的行为就不会跟着来了。

    试着如何使善良的人的生活适应于你,即这样的人的生活:他满足于他从整体中得到的一份,满足于他自己的公正行为和仁爱品质。

    你见过那些事情吗?也要注意观察一下事情的另一面。不要扰乱你自己。要使你十分单纯。有什么人对你行恶吗?那他也是对他自己行恶。有什么事对你发生吗?好,那亘古以来就从宇宙中发生的一切是分配给你和为你纺织的。总之,你的生命是短促的。你必须借助理智和正义而专注于利用现在,在你的放松中保持清醒。

    这要么是一个秩序井然的宇宙,要么是一团胡乱聚在一起的浑沌,但仍然是一个宇宙。但怎么可能在大全中无秩序,而在你之中却存在某种秩序呢?当所有事物都如此分离、分散和共振时,在你之中也保持某种秩序。

    一种凶恶的品格,一种懦弱的品格,一种顽固的品格,残忍的、稚气的、动物的、笨拙的、虚伪的、下流的、欺诈的、专横的。

    如果他对宇宙是一个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的局外人,那么他也是一个不知道其中在进行什么的局外人。他是一个回避社会理性的逃亡者;是一个关闭理解之门的盲人,是一个需要别人而非从自身中汲取对生活有用的所有东西的可怜虫。他是宇宙间的一个赘物,通过不满于发生的事情使自己撤离和分隔于我们共同本性的理性,因为正是同一本性产生了这些事情,也产生了他:他是从国家裂出的一块碎片,使自己的灵魂同那融为一体的各个理性动物的灵魂分开。

    一个是没有一件紧身外衣的哲学家,另一个是没有一本书的人,这后一种人也是一个*的人。他说,我没有面包,我与理性同在。——我不从我的学识中获取衣食,我与我的理性同在。

    热爱你所学的艺术吧,不管它可能是多么贫乏,满足于它,像一个以他整个的身心、全部的所有信赖神的人一样度过你的余生,使你自己不成为任何人的暴君也不成为任何人的奴隶。#p#副标题#e#

    使你的智慧仅仅用于正直地行动

    考虑一下例如维斯佩申的时代,你将看到所有这些事情:人们婚育、生病、死亡、交战、饮宴、贸易、耕种、奉承、自大、多疑、阴谋、诅咒、抱怨、恋爱、聚财、欲求*和王者的权力。而这些人的生活现在已全然不复存在了。再回到图拉真的时代,所有的情况也是一样,他们的生命也已逝去。也以同样的方式观察一下别的时代和整个民族,看看有多少人在巨大的努力之后很快就倒下了,分解为元素。但是你应当主要想想那些你自己熟知的人们,他们使自己分心于无益的事情,而不知道做合乎他们恰当的结构的事情,由此你坚定地坚持自己的结构,满足于它。在此有必要记住,给予一切事物的注意,有它自己恰当的价值和比例。因为这样你将不会不满足,只要你不过度地使自己注意小事。

    先前熟悉的词现在被废弃了,同样,那些过去名声赫赫的人的名字现在也在某种程度上被忘却了,克米勒斯、恺撒、沃勒塞斯、利奥拉图斯以及稍后的西皮奥、加图,然后是奥古斯都,还有赫德里安和安东尼。因为所有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变成仅仅一种传说,完全的忘记亦不久就要覆盖它们。我说的这些也适用于那些以各种奇异的方式引人注目的人,至于其余的人,一旦他们呼出了最后一口气,他们就死去了,没有人说起他们。总而言之,甚至一种永恒的纪念又是什么呢?只是一个虚无。那么,我们真正应该做出认真努力的是什么呢?只有一件事:正直地思想,友善地行动,诚实无欺并陶冶一种性情,即快乐地把所有发生的事情作为必然的、正常的、来自同一个原则和根源的事情来接受。

    自愿地把自己交给克罗托,命运三女神之一,让她随其所愿地把你的线纺成无论什么东西吧。

    一切都只是持续一天,那记忆者和那被记忆的东西。

    不断地观察所有在变化中被取代的事物,使你习惯于考虑到,宇宙的本性喜欢改变那存在的事物并创造新的类似事物。因为一切现存的东西在某种意义都是那将要存在的东西的种子。但你要仅仅考虑那撒在大地里或子宫里的种子:但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你已不久于人世,但还没有使自己朴素单纯,摆脱烦恼,还没有摆脱对被外在事物损害的怀疑,还没有养成和善地对待所有人的性情,还没有做到使你的智慧仅仅用于正直地行动。

    考察人们心中的支配部分,甚至那些聪明人的这一部分,看看他们避开什么,追求什么。

    对你是恶的东西并不存在于别人的支配原则之中,也不存在于你的身体的变化和变形之中。那它在什么地方呢?是在你的这一部分。那儿存在着形成有关恶的意见的能力。那么让这种能力不要形成这种意见,一切就都会正常。如果那最接近于它的可怜的身体被割破、灼伤、化脓和腐烂,也还是要让那形成对这些事的意见的部分保持安静,亦即让它作出这样的判断:即能同等地发生于好人和坏人的事情决不是恶。因为,同样发生于违背自然而生活的人与按照自然而生活的人的事情,既不有悖于也不顺应于自然。

    永远把宇宙看做一个活的东西,具有一个实体和一个灵魂;注意一切事物如何与知觉相关联,与一个活着的东西的知觉相关联;一切事物如何以一种运动的方式活动着;一切事物如何是一切存在的事物的合作的原因;也要注意那继续不断的纺线和网的各部分的相互关联。

    你是一个带躯体的小小灵魂,正像埃比克太德常说的那样。

    事物经历变化并不是坏事,而事物由于变化而保持其存在也不是好事。

    时间好像一条由发生的各种事件构成的河流,而且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因为刚刚看见了一个事物,它就被带走了,而另一个事物又来代替它,而这个也将被带走。

    每一件发生的事情都像春天的玫瑰和夏天的果实一样亲切并且为人熟知,因为疾病、死亡、诽谤、背叛以及任何别的使愚蠢的人喜欢或烦恼的事情就是这样。

    在事物的系列中,跟在后面的总是与在前面的那些恰恰配合,因为这系列并不像一些无关联的事物的单纯列举,仅只有必然的次序,而是一种合理的联系:正如一切存在的事物都被和谐地安排在一起一样,新出现的事物不仅表现出继续,并且表现出某种奇妙的联系。

    始终记住赫拉克利特所说:土死变水,水死变气,气死变火,然后再倒过来。也想想那忘记了路向何处去的人,想想他们与他们最常接触的人的争吵,想想支配宇宙的理性,以及每日发生的似乎对他们是陌生的事情;考虑我们不应当像仿佛我们睡着一般行动和言语(因为甚至在睡眠时我们也有言行); 我们不应当像从父母学习的孩子一样,仅仅因为我们被教诲而这样行动和言语。

    如果有神告诉你,你将明天死去,或肯定在后天死去,你将不会太关心是否是明天还是后天,除非你确实是精神极其贫乏,因为这差别是多么微小啊!所以,不要把按你能提出的许多年时间后死去而非明天死去看成什么大事。

    不断地想这些事:有多少医生在频繁地对病人皱拢眉头之后死去;有多少占星家在提前很久预告了别人的死亡之后也已死去;又有多少哲学家在不断地讨论死亡或不朽之后死去;多少英雄在杀了成千上万人之后死去;多少暴君,仿佛他们是不死的一样,在以可怕的蛮横手段使用他们对于人们生命的权力之后死去;又有多少城市,比如赫利斯、庞培、赫库莱尼恩以及别的不可计数的城市被完全毁灭。再把你知道的所有人一个接一个地加在这上面,一个人在埋葬了别人之后死了,另一个人又埋葬了他:所有这些都是发生在一段不长的时间里。总之,要始终注意属人的事物是多么短暂易逝和没有价值,昨天是一点点黏液的东西,明天就将成为木乃伊或灰尘。那么就请自然地通过这一小段时间,满意地结束你的旅行,就像一棵橄榄成熟时掉落一样,感激产生它的自然,谢谢它生于其上的树木。

    要像峙立于不断拍打的巨浪之前的礁石,它巍然不动,驯服着它周围海浪的狂暴。

    我是不幸的,因为这事对我发生了。——不要这样,而是想我是幸福的,虽然这件事发生了,因为我对痛苦始终保持着自由,不为现在或将来的恐惧所压倒。因为像这样的一件事可能对每一个人发生,但不是每一个人在这种场合都始终使自己免于痛苦。那么为什么不是一件幸事而是一个不幸对我发生呢?你在所有情况下都把那并不偏离人的本性的东西称为一个人的不幸吗?一个事物,当它并不违反人的本性的意志时,你会把它看成对人的本性的偏离吗?好,你知道本性的意志,那这发生的事情将阻止你做一个正直、高尚、节制、明智和不受轻率的意见和错误影响的人吗?难道它将阻止你拥有节制、自由和别的一切好品质吗?人的本性正是在这些品质中获得所有属它自己的东西。记住在任何可能使你烦恼的场合都采用这一原则:即这并非是一个不幸,而高贵地忍受它却是一个幸运。

    通过重温那些紧紧抓住生命的人,对于蔑视死亡来说是一个通俗却仍不失为有用的帮助。他们比那些早死的人获得了更多的东西吗?他们肯定最终仍得躺在什么地方的坟墓里。克迪斯亚卢斯、费比厄斯、朱利安卢斯、莱皮德斯或任何类似于他们的人,他们埋葬了许多人,然后是自己被埋葬。总之,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是很短的,仔细想一下吧,生命是带着多少苦恼,伴随着什么样的人,寄寓于多么软弱的身体而艰难地走过这一距离的,那么就不要把寿命看做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看一看在你之后的无限时间,再看看在你之前的无限时间,在这种无限面前,活三天和活三代之间有什么差别呢?

    总是走直路,直路是自然的,相应地说和做一切符合健全理性的事情。因为这样一个目标使一个人摆脱苦恼、战争及所有的诡计和炫耀。#p#副标题#e#

    遵从你自己的和共同的本性

    早晨当你不情愿地起床时,让这一思想出现——我正起来去做一个人的工作。如果我是要去做我因此而存在,因此而被带入这一世界的工作,那么我有什么不满意呢?难道我是为了躲在温暖的被子里睡眠而生的吗?——但这是较愉快的。——那你的存在是为了获取快乐,而全然不是为了行动和尽力吗?你没有看到小小的植物、小鸟、蚂蚁、蜘蛛、蜜蜂都在一起工作,从而有条不紊地尽它们在宇宙中的职分吗?你不愿做一个人的工作,不赶快做那合乎你本性的事吗?——但休息也是必要的。——休息是必要的,但自然也为这确定了界限,她为吃喝规定了界限,但你还是越过了这些限制,超出了足够的范围;而你的行动却不是这样,在还没有做你能做的之前就停止了。所以你不爱你自己,因为,如果你爱,你就将爱你的本性及其意志。那些热爱他们各自的技艺的人都在工作中忙得精疲力尽,他们没有洗浴,没有食物;而你对你的本性的尊重却甚至还不如杂耍艺人尊重杂耍技艺、舞蹈家尊重舞蹈技艺、聚财者尊重他的金钱,或者虚荣者尊重他小小的光荣。这些人,当他们对一件事怀有一种强烈的爱好时,宁肯不吃不睡也要完善他们所关心的事情。而在你的眼里,难道有益于社会的行为是讨厌的,竟不值得你劳作吗?

    这是多么容易啊:抵制和清除一切令人苦恼或不适当的印象,迅速进入完全的宁静。

    判断每一符合你本性的言行,不要受来自任何人的谴责或话语的影响,而如果做或说一件事是好的,不要把它想做对你是无价值的。因为那些人有他们特殊的指导原则,遵循着他们特殊的活动,你不要重视那些事情,而是直接前进,遵从你自己的本性和共同的本性,遵循两者合而为一的道路。

    我按照本性经历所发生的事情,直到我倒下安息,直到我呼出的气息化为我每日吸入的那种元素,直到我倒在这块大地上——我的父亲从它收集种子,我的母亲从它获得血液,我的奶妈从它吸取奶汁,在许多年里我从它得到食物和饮料的供应;当我践踏它,为许多的目的滥用它时,它默默地承受着我。

    你说,人们不能欣赏你的机智——就算是这样,但也有许多别的事情是你不能这样说的,有许多事情是我先天不适合的。那么展示那些完全在你力量范围内的品质吧:真诚,严肃,忍受劳作,厌恶快乐,满足于你的份额和很少的事物,仁慈,坦白,不爱多余之物,免除轻率的慷慨。你没有看到你马上能展示多少品质吗?那些品质都是你没有借口说是天生无能或不适合的,你还愿意使自己保留在标准之下吗?难道你是先天就不健全以致不能不抱怨、吝啬、谄媚、不满于你可怜的身体、试图取悦于人,出风头和内心紧张不安吗?不,的确,你本来可以早就从这些事情中解脱出来了,除非你的理解力的确天生就相当迟钝和麻木,但你也必须在这方面训练自己,不忽视它也不以你的迟钝为乐。

    有一个人,当他为另一个人做了一件好事,就准备把它作为一种施惠记到他的账上。还有一个人不准备这样做,但还是在心里把这个人看做是他的受惠者,而且他记着他做了的事情。第三个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不知道他所做的,他就像一株生产葡萄的葡萄藤一样,在它一旦结出它应有的果实以后就不寻求更多的东西。一匹马在它奔跑过,一只狗在它追猎过,一只蜜蜂在它酿造蜜以后也是这样,所以一个人在他做了一件好事之后,也不应要求别人来看,而是继续做另一件好事,正像一株葡萄藤在下一个季节继续结果一样。——那么一个人必须以某种方式如此行动且不注意它吗?——是的。——但这也是必要的,即观察一个人正在做的事情。因为,可以说,察知他正以一种有益社会的方式工作,并的确希望他的社会同伴也察知他是社会动物特征。——你说得对,但你并没有理解现在所说的:因此你将成为我前面说过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因为甚至他们也因理性的某种展示而误入歧途。但如果你愿意理解现在所说的话的意义,就不要害怕你将因此忽略任何有益社会的行为。

    雅典人中的一个祈祷是:降雨吧,降雨吧,亲爱的宙斯,使雨降落到雅典人耕过的土地上,降落到平原上。——我们确实不应当祈祷,不然就应以这种简单和高贵的方式祈祷。

    正像我们一定理解这样的话:爱斯库拉普①给这个人开药方,让他练骑马或洗冷水浴或赤足走路,同样我们也一定理解这样的话:宇宙的本性给这个人开药方,让他生病、损折肢体,丧失或别的这类事情。因为在前一种情况里,开药方的意思是这样的,他为这个人开药方是作为适于获得健康的东西;在后一种情况里它的意思则是:对每个人发生(或适合于他)的事情,都是以某种方式为他确定的,是与他的命运相适应的。因为这就是我们所谓事情对我们合适,正像工匠把石头相互适合地联结起来时,说墙壁上或金字塔里的方块石头合适一样。因为这整个就是一个适合、和谐。正如宇宙之成为这样的一个物体,乃是由所有个别的物体构成的,同样,必然性(命运)之成为这样一个原因,乃是由于所有的实在的个别原因造成。甚至那些完全无知的人也了解我的意思,因为他们说:它(必然性、命令)给这样一个人带来这样的事情。——那么,就是这件事带给了他,这件事作为药方开给了他。那么,我们就连同爱斯库拉普的药方接受这些事情吧!在他的开方中当然也有许多并不一致,但由于希望健康,我们都接受了。各样事情的完满与成就——这种为共同的本性断定是好的东西,你也把它断定为与你的健康属于同类的吧!要接受每一件发生的事情,即使它看来不一致,因为它导致宇宙的健康与宙斯(宇宙)的成功和幸福。因为宙斯带给任何人的,如果不是对整体有用,就不会带给他了。不论是什么东西,它的本性都不会引起任何与它所支配的东西不相合的事情。因此,你有两个理由应该满足于对你发生的事情,第一,因为它是为你而做的,是给你开的药方,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它对你的关联是源于与你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的那些最古老的原因;第二,因为即使那个别地降临于每个人的,对于支配宇宙的力量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和完满的原因,甚至于就是它继续存在的原因。如果你从各个部分或各个原因的联结与继续中间打断任何事情,整体的完整就破坏了。而当你不满意并且以某种方式企图消灭什么事物时,你确是力所能及地把它打断了。

    如果你根据正确的原则没有做成一切事时,不要厌恶,不要沮丧,也不要不满;而是在你失败时又再回去从头做起,只要你所做的较大部分事情符合于人的本性,就满足了,热爱你所回到的家园,但不要回到哲学仿佛她是一个主人,而是行动得仿佛那些眼疼的人用一点海绵和蛋清,或者像另一个人用一块膏药,或用水浸洗一样。因为这样你将不在遵守理性方面失败,你将在它那里得到安宁。记住,哲学仅要求你的本性所要求的事情,而你却有那不符合本性的别的什么东西。——你可能反对说,为什么那件事比你正做的这件事更使人愉悦呢?——但这不正是因为快乐在欺骗我们吗?再考虑是否慷慨、自由、朴素、镇静、虔诚不更令人愉悦。当你想到那依赖于理解和认识能力的一切事物的有保障和幸福的过程,有什么比智慧本身更令人愉悦呢?

    事物是在如此一种包围之中,以致在哲学家们(不是少数的也不是那些普通的哲学家)看来是完全不可解的,甚至对斯多葛派哲学家本身来说也是难于理解的。所有我们的同意都在变动不居之中,从不改变的人哪儿有呢?那么把你的思想带到对象本身,考虑它们的存在是多么短促而无价值吧,它们可能是为一个卑鄙的可怜虫,或一个娼妓、一个强盗所占有。然后再想想那些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们的道德水平,即使容忍他们中最令人愉悦的人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更不必说容忍一个几乎不能容忍自己的人了。那么在如此的黑暗和肮脏中,在如此不断流动的实体和时间、运动和被推动的物体的急流中,有什么值得高度赞扬甚或值得认真追求的对象呢?我想象不出有这样的对象。反之,顺应自身,等待自然的分解,不为延缓而烦恼,却是一个人的义务,但仅仅使你在这些原则中得到安宁吧:一是对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符合宇宙的本性的;二是决不违反我身外和身内的神而行动是在我的力量范围之内,因为没有人将迫使我违反。

    我现在要把我自己的灵魂用于什么事情上呢?在任何场合我都必须问自己这个问题,我在我的这一被称为支配原则的部分中拥有什么呢?我现在拥有谁的灵魂呢?是一个孩子的灵魂?抑或一个年轻人、一个软弱的妇人、一个暴君、一个家畜、一个野兽的灵魂?

    我们甚至可以从这个问题学习——即那些在许多人看来是好的事物是一种什么样的事物呢?因为,如果有人把诸如明智、节制、正义、坚定这样一些事情视做真正好的,他在首先抱有这种认识之后就将不耐烦听任何与真正好的东西相牴牾的事情。但如果一个人首先把那多数人认为好的东西理解为好的,那么他就可能把喜剧作家所说的东西作为真正适合的东西来倾听并欣然接受。这样,甚至多数人也觉出这差别。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当我们听到有关财富、有关促进奢侈和名声的手段的巧妙和机智的说法时,就不会觉得刺耳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加以拒绝了。那么,接着问问我们自己,你是否重视这些事物,是否认为它们是好的?是否在心里抱有对它们的既定看法之后喜剧作家的话还可以恰当地应用于它们——那占有它们的人,由于纯粹的富足却没有办法使自己得到安宁。

    我是由形式和质料组成的,它们都不会消逝为非存在,正像它们都不可能由非存在变为存在一样。那么我的每一部分就都将被变化带回到宇宙的某一部分,并将再变为宇宙的另一部分,如此永远生生不息。我也是通过这样一种变化的结果而存在,那些生我的人也是,如此可以按另一方向永远追溯下去。因为没有什么使我不这样说,即使宇宙是根据无数变革的时代所管理的。

    理智和推理艺术(哲学)对于它们自身和自身的工作是一种自足的力量。它们是从一个属于它们自己的第一原则起动的,它们开辟它们的道路直到那规定给它们的终点;这就是为什么这种活动被称为正确活动的原因,这个词表示它们是沿着正确的道路行进的。

    这些事物决不应当被称为是一个人的东西,它们不属于一个作为人的人。它们不需要人,人的本性也不允诺产生它们,它们也不是人的本性达到其目的的手段。因而人的目的并不在这些事物之中,那有助于达到这一目的的东西也不在这些事物之中,帮助对准这一目的的东西就是那好的东西。此外,如果这些事情中有什么确属于人,一个人轻视和反对它们就是不对的,那表现出他不想要这些事情的人也就不值得赞扬,如果这些事物的确是好的,那么不介入它们的人也就不是好的。但是现在,一个人使自己丧失这些事物或类似事物愈多,甚至他被剥夺这些事物,他倒愈能耐心地忍受这损失,并在同样的程度上是一个更好的人。

    你惯常的思想要像这样,你心灵的品格也要是这样,因为灵魂是由思想来染色的。那么用一系列这样的思想来染你的灵魂:例如,在一个人能够生存的地方,他也能在那里生活得很好。他必须住在一个宫殿里吗?那好,他在一个宫殿中也能生活得很好。再考虑每一事物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构成的,它的构成都是为着这一目的的,它都被带往这一目的;它的目的是朝着它被带往的方向的,在那目的所在的地方,也存在着每一事物的利益和善:那么理性动物的善就在于社会,因为我们是为社会而造的,这已在前面说明过了。①低等的东西是为高等的东西存在的,这不是很明白吗?而有生命的存在都是优越于无生命的存在的,而在有生命的存在里最优越的又是那有理性的存在。#p#副标题#e#

    寻求不可能的事情是一种发疯

    寻求不可能的事情是一种发疯,而恶人不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一个人天性不可忍受的事情对那个人发生。同样的事情发生于另一个人,或是因为他没看到它们的发生,或是因为他表现一种伟大的精神而使他保持坚定和不受伤害。那么无知和欺瞒竟然压倒智慧就是一种羞愧。

    事物本身不接触灵魂,甚至在最低程度上也不;它们也没有容纳灵魂之处,不能扭转或推动灵魂,灵魂仅仅转向和推动自身,做出一切它认为适合的判断,这些判断是它为自己做出的对呈现于它的事物的判断。

    就我必须对人们行善和忍受他们而言,在这方面人是最接近我的存在。但就一些人对我的恰当行为形成障碍时,人对我就变成了那些中性的事物之一,不亚于太阳、风或一头兽。确实,这些人可能阻碍我的行动,但他们并不阻碍我的感情和气质,而这些感情和气质具有限定和改变行为的力量。由于心灵把每一障碍扭转为对它活动的一个援助,以致那是一个障碍的东西变成对一个行为的推进,那是一道路上屏障的东西却帮助我们在这条路上行进。

    尊重那宇宙中最好的东西,这就是利用和指引所有事物的东西。同样,也要尊重你自身中最好的东西,它具有跟上面所说的同样的性质。因为那利用别的一切事物的东西也在你自身中,你的生活受它指导。

    那不损害国家的事情,也不会损害公民。对所有看来是损害的现象都来应用这一规则:如果国家不受其损害,那我也没有受到损害。但如果国家被损害,你不要对损害国家的人愤怒,而是向他展示他的错误。

    经常想想那存在的事物和被产生的事物变化和消失得多么迅速。因为实体就像一条湍急地流动的河,事物的活动处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各种原因也在无限的变化之中起作用,几乎没有什么是保持静止的。考虑那接近于你的东西,那所有事物都消失于其中的过去和未来的无尽深渊。那么,那自得于这些事物或为它们发愁、把自己弄得很悲惨的人不是很傻吗?因为这些事物仅仅烦扰他一段时间,一段短暂的时间。

    想想普遍的实体,你只占有它很少的一部分;想想普遍的时间,你只分到它一个短暂和不可分的间隔;想想那被命运所确定的东西,你是它多么小的一部分。

    别人对你做了错事吗?让他去注意它吧。他有他自己的气质,他自己的活动。我现在有普遍的本性要我有的,我做我的本性现在要我做的。

    让你的灵魂中那一指导和支配的部分不受肉体活动的扰乱吧,无论那是快乐还是痛苦;让它不要与它们统一起来,而是让它自己限定自己,让那些感受局限于它们自身而不影响灵魂。而当这些感情通过那自然地存在于作为一个整体的身体之中的别的同情而出现于心灵之中时,那么你决不要拼命抵制这感觉,因为它是自然的,而是不要让自身的支配部分对这一感觉加上认为它是好的或坏的意见。

    和神灵生活在一起。那不断地向神灵表明他自己的灵魂满足于分派给他的东西的人,表明他的灵魂做内心的神(那是宙斯作为他的保护和指导而赋予每个人的他自身的一份)希望它做的一切事情的人,是和神灵生活在一起的。这就是每个人的理解力和理性。

    你对患有狐臭的人生气吗?你对患有口臭的人生气吗?你怎样善待这一麻烦呢?他有这样一张口,他有这样一个腋窝,这种气味来自这些东西是很自然的。——但据说他有理性,如果他用心想一下,他能发现他为什么冒犯了别人。——我希望你满意你的发现,那么好,你也有理性,用你的理性能力来刺激他的理性能力,向他指明他的错处,劝诫他吧。因为如果他肯听,你将医治他,但没有必要生气。你非悲剧演员亦非*……

    正像你离去时你不想死……所以在此生活是在你的力量范围之内。但如果人们不允许你,那么就放弃生命吧,并仍表现得仿佛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屋子是烟雾弥漫的,我就离开它。但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什么苦恼呢?只要没有什么这种东西迫使我出去,我就留下,自由自在,无人阻止我做我所欲的事,我愿意做那符合理性和社会动物本性的事情。

    宇宙的理智是社会性的。所以它为高等的事物创造出低等的事物,并使它们与高等的事物相互适应。你看到它怎样使高下有序,相互合作,分配给每一事物以它适当的份额,把它们结合到一起使之与那最好的事物相和谐。

    你从此将如何表现于神灵、你的父母、兄弟、孩子、教师、那些从小照顾你的人、你的朋友、同胞以及你的奴隶呢?要考虑是否你从此要以这样一种方式表现于所有人,使人可以这样说你:

    一个在行为或语言中不犯错误的人。①

    你要回忆一下你经历过多少事情,你一直能忍受多少困苦,你的生命史现在告终,你的服务现在终止;你又见过多少美丽的事物,你蔑视过多少快乐和痛苦,你拒斥了多少所谓光荣的事情,你对多少心肠不好的庸人表示过和善。

    无能和无知的灵魂怎么会打扰有能力和有知识的人呢?那么什么灵魂有能力和有知识呢?那知道开端和结尾的,知道那隐涵在整个实体和在全部时间中以确定的时代(变革)管理着宇宙的理性的灵魂。

    很快,你就将化为灰尘,或者一具骷髅,一个名称,甚至连名称也没有,而名称只是声音和回声。那在生活中被高度重视的东西是空洞的、易朽的和琐屑的,像小狗一样互相撕咬,小孩子们争吵着、笑着,然后又马上哭泣。但忠诚、节制、正义和真理却:

    从宽广的大地飞向奥林匹斯山。①

    如果感觉的对象是容易变化的,从不保持静止;知觉器官是迟钝的,容易得到错误的印象;可怜的灵魂本身是从血液的一种嘘气,那么还有什么使你滞留在此呢?是为了在这样一个空洞的世界里有一个好名声。那么你为什么不安静地等着你的结局,不论它是死亡还是迁徙到另一国家呢?直到那一时刻来临,怎样才是足够的呢?难道不就是崇敬和赞美神灵,对人们行善,实行忍耐和节制;至于那在可怜的肉体和呼吸之外的一切事物,要记住它们既不是属于你的也不是你力所能及的。

    如果你能走正确的道路,正确地思考和行动,你就能在一种幸福的平静流动中度过一生。这两件事对于神的灵魂和人的灵魂,对于理性存在的灵魂都是共同的,不要受别的事情打扰。好好地坚持正义的气质并实行正义,这样你就能消除你的欲望。

    如果这不是我自己的恶,也不是我自己的恶引起的结果,公共福利也不受到损害,为什么我要为它苦恼呢?什么是对公共福利的损害呢?

    不要不加考虑地被事物的现象牵着鼻子走,而是根据你的能力和是否对他们合适而给所有人以帮助;如果他们蒙受无关紧要的物质上的损失,不要把这想象为是一种损害。因为这是一种坏的习惯。但当这个老人,当他离去时,回顾他抚育的孩子的巅峰时期,记住这是巅峰时期,你在这种场合里也要这样做。

    当你在讲坛上呼唤时,人啊,你忘记了这些事物是什么吗?——是的,但它们是这些人强烈关心的对象——那么你自己也要这样愚蠢地对待这些事物吗?——我曾经是一个幸运的人,但我失去了它,我不知道怎么办。——但幸运只意味着一个人给自己分派了一种好的运气:一种好运气就是灵魂、好的情感、好的行为的一种好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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